瑞典草莓小饼干

【齐司礼x你】周而复始

🔆

＊时间线是齐司礼当将军之后 已经被世间磨平棱角的样子

＊使用第三人称【女孩】 注意避雷

＊私设捏造🈶 ooc🈶

别限了别限了别限了

没写完 还有后续

错字请告诉我，我会编辑 ​

01

“将军....这位姑娘是？”

一旁的守卫不解地看向齐司礼身边看起来有些怯懦的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泛着光的双眸四处打量着，像只初入笼中的小白兔，跟这糙男人成群的营地格格不入。

“....打下手的。”

齐司礼脸色不太好，好半天才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最终还是开口催促：“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进帐去。就算在营地里也不是绝对安全，你要是死了，我可没功夫救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这就进帐了！你放心吧，我决不会成拖油瓶的！”

女孩笑着答道，根本不在意齐司礼严厉的语气似的，进营帐前还不忘跟守卫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举手投足间一丝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更像是——更像是林间自由的鹿。

不知是无奈还是放心，齐司礼轻叹一声，对着营帐的方向微微失神了几秒，抬脚正欲离开，却又被一道声音喊住：

“齐司礼——你不进来吗？”

他很确定女孩就站在离他最近的帐边，可她却偏偏要大声唤齐司礼的大名，这营中几万号人，从未有谁敢直呼他的姓名。

守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为这位姑娘一系列的行为默默捏了把汗，齐将军平时虽是不在意上下尊卑，可这种连名带姓的叫法，更像是君主对臣子的，这可是大忌，就算被杀头，也不为过。

“我还有事要议，一炷香后我会回来。在此之前你好好待在这里，还有，在这里就罢了，出了这营地，称呼还是要规矩些的。”

直到营帐中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知道啦”，齐司礼这才离开。

02

这里是最苦寒的边疆，齐司礼受命来到这不毛之地守卫国土，他常年征战沙场，也算是这里的常客。每逢这有异象，圣上总是第一个想到他，一去就是三四个冬夏。

齐司礼每次都是毫不犹豫地领命，比起在宦海沉浮，他更愿意在漫天黄沙中用长枪刺穿敌人的喉咙。

——他此生最厌恶的便是权谋。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地将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甚至有的以死为要挟，只为了一己私欲不会被危及。

他还记得他写下无数遍的话

「戎马一生，只为求得，河清海晏。」

他不停地奔赴沙场，埋葬了无数战友的尸首，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陪着这个苟延残喘的国家度过一次又一次劫难，无数次施下法术隐瞒自己一直活在这世上的事实。

——他只为「河清海晏」。

时间流逝得太快了，齐司礼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却从来未近过女色，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即将覆灭的王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护着这个气数已尽的地方，明明厌恶，却不愿放手。

03

十二月的寒冬，西风扬起漫天的黄沙，戈壁滩上无数枯萎的草干也被卷起在空中飞舞着。边疆的风太大了，大到甚至可以将万物连根拔起，只有鲜红的军旗还前边屹立不倒，齐司礼摩挲着手上的薄茧，不知在想些什么。

阴晴不定的风终是在下一秒卷起沙粒迷了齐司礼的眼，他不耐地揉揉眼，又皱起眉，随即却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走进了营帐。

一走进营帐便见到熟悉的战友，他的心情好了几分，可紧皱的眉头却并未放松。一群大老爷们哪能注意到那点弧度，狠狠地将茶杯摁在沾了灰的桌面上，大声斥责

“皇帝老儿，哼，狡诈之人。惯会使手段恶心我们这帮子重情重义之人，一面对那些文官，倒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如今贪官污吏横行霸道，行军打仗却供不上粮草，如此‘国库充盈’的朝廷，可真是让那些异乡人都看了笑话去！”

旁边的人连连附和，一起说了不少皇帝的坏话。大抵是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他又叫人斟了杯茶，将目光投向齐司礼：“老齐，你也说点什么啊？”

“粮草的事我来想办法，不能让战士们饿肚子。关于这次的战术，还有几处疏漏……”

齐司礼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对着地图将未考量到的地方一一指出，日夜奔波的疲倦让他眼前有些发黑，他尽力维持着气息将纰漏以及补救措施陈述完，下一秒就脱力，险些撑不住靠在了椅背上。

耳边的声音已经模糊了，他只能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大抵也是在讲他思虑周全吧。齐司礼微微颔首，额前开始冒出些许细汗，直到身边的人陆续离开，他才恢复了清明。

最近这种情况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或许他不得不放手了。

齐司礼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撑到几时，只是最近恶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不得不时刻注意着。虽然有人为他提供了药，但他不想再服用那药了，之前自己的身体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是这药把他从阎王殿里生生拽了出来，可从那之后，齐司礼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夜晚那种空洞的感觉更甚，便有无数梦魇缠绕着他。

那种感觉持续了多久，齐司礼也记不清了。几十年？还是几百年？他不知道。尽管他每天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却从不留意时间，只在伪造自己死亡的时候才会记起原来过了这么久。

「无论如何……复活……我不能……」

他的脑中突然响起自己的声音，似乎是他年轻气盛的时候，就连语调都要比现在高些。他潜意识里感觉到这是很重要的记忆，尽力向那声音靠拢，循环往复却还是只听到那几个词语。

空洞，孤寂，痛苦……似乎一切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朝他涌来， 它们比梦魇更要缠人、更深刻。齐司礼呼吸一紧，像是坠入大海，又像是被人扼住脖颈，原本脆弱的神经这时终于崩溃。

——他落下一滴泪来。

他的泪滴更是冰凉，无力感将他拖入深渊。齐司礼已经彻底乱了心神，闭眼想着自己或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齐司礼，齐司礼？醒醒！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要着凉的。真是的……在公司拼命，怎么当将军的时候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女孩温暖的手覆上齐司礼的面庞，不经意间将他的泪水也抚了去，如此温暖的一双手，却好像将他的心灼伤了。

公司…是什么？什么叫当将军的时候……

没等齐司礼细想，眼前就恢复了清明，薄汗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女孩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嘴里还在嘀咕些什么。齐司礼没听清，却觉得身体异常轻松，甚至要比吃了药之后都要舒缓。

“你到底……”

他抓住女孩的手腕，眼中晦暗不明，刚刚转醒导致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低沉，想要说的话在对上女孩清亮的双眸后被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是什么人？你是想问这个吧，都说啦，我是四处漂泊的浪人，唔，非要说技能的话……我会设计！唔……就是制衣！好像也不对……”

女孩似乎很苦恼要怎么解释“设计”二字，齐司礼却无所谓似的打断她的话：“不用解释。既然已到了这里，学会惜命就好。战场上生与死只在一瞬，刀剑无眼，更是要处处小心。”

他说得缓慢，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教人这些，眼眸低垂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不论是在哪个时空，齐司礼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神秘，他的过去永远不许有人窥探，也永远不为人知。

“好啦，我知道啦。炭火都熄了，回营帐吧，再待下去你还没上战场就要病倒了！”

“哼，我可不像你这般弱不禁风。”

“齐司礼！！！！！”

04

这营地里来了水灵灵的姑娘，还是齐将军带回来的，实在是让人惊讶。营地里甚至开始流传起了齐将军终于开窍准备迎娶将军夫人这样的传言，将士们纷纷都感叹道铁树终于开花了。

“无聊。”

在今天第三次发现营帐外有人专门来偷偷探查帐内的情况，满面八卦之意，齐司礼不耐地抬眼瞪了那人一眼，便将人灰溜溜地赶跑了。

“齐司礼，想不到你在这里也是很有人气的嘛！”

女孩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手里拿着毛笔勾勒着设计图的轮廓，还不忘出声调笑面露无奈的齐司礼。

“再多说一句话，今晚便把你扔出去喂狼。”

“哼，我才不信你，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都是吓唬我。”

“……”

无法反驳。

他确实对女孩的任何行为都没办法置气，哪怕女孩有时会在他处理军务时悄悄用红绳将他的头发束起，他也毫无反应。哪怕女孩常常在他耳边调笑打趣，他也只是吓唬几句便没了下文。哪怕女孩眼里甚至没有王法，将上下尊卑视若无睹，他也毫不在乎。

于是营中又传出齐将军是个妻管严的流言。

对于这些，女孩是丝毫不知的，她每天的日常就是给齐司礼研研墨，或者在齐司礼身旁画设计图。虽然齐司礼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一直为她提供材料。

岁月静好或许就是这般吧。

之前齐司礼一直厌恶身边有人跟随，他总觉得这样是在被监视，于是堂堂一国之大将，府上甚至连个侍女都没有。可这些天女孩的陪伴不但没让他感到厌烦，甚至连气色都要比之前好了许多，或许也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发作了。

流言四起并不是什么好现象，齐司礼当然也明白。只是莫名其妙的一些小私心让他放松了几日，这几日过后他旁敲侧击地警告了营中将士们不可谈论此事，这才算罢休。

05

时间转眼来到了正月，寒风更加刺骨，齐司礼早就预料到了这天气，在十二月时就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若是顺利，或许还能赶上次月的春节。

不巧的是，姑娘染上了风寒。

齐司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上的笔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瞳仁似乎黯淡了些，便让守卫出去了。

若是在京城，风寒只需静养几日便能好转许多，可在这边界，恶劣的天气和紧俏的资源，再加上她身体本就虚弱，有可能进一步恶化。

齐司礼逼迫着自己处理完最后一份军务才提前回了营帐，刚刚进去就与女孩雾蒙蒙的双眸撞了个满怀。显然，女孩刚刚哭过，他开口想要安慰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是自己决定带她来，也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齐司礼，你、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哦……你都知道啦？放心吧，我没事的，我身体好着呢，保证不出一个月，我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啦！”

“……嗯。”

齐司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说什么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自己的失职无法推脱，为了让将士们赶上春节，他几乎是日日夜夜都一门心思扑在军务和带兵出征上，两人虽然每日都能打个照面，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更别说关心了。

沉默持续了片刻，还是齐司礼开口道：“等回了京城，带你去尝尝冰花酥。”

“……啊？”

“你不是说惦记了很久吗，之前没来得及带你去京城，等我们回去，就带你去。”

“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

齐司礼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掩不住眼眸中的温柔和担忧，他看着前一秒还哭得眼眶通红的女孩这会眼睛放光，还吵着要吃别的糕点，他也一一答应了。

“齐司礼……铁树开花了……”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铁树如何开花？”

“你刚刚居然笑了！这不是铁树开花这是什么！”

“……无聊。”